黄少天x周泽楷


正文预警:

* 电影《动物世界》paro,设定有借鉴,魔改后跟原剧情没啥关系了

* 因为设定原因,就不剧透黄周二人的身份了,虽然看起来很好猜

* 全文跑剧情,骚操作有,浪里个浪有,肉渣可能有,车没有


01


黄少天利落地掀起T恤,压低声音,打断肖时钦:“别废话。”

肖时钦结结实实在通讯那一头闷了一会儿,对这种贼喊捉贼的对话表达了无声的抗议,这才继续说:“刚才突然得到消息,今年的庄家从A换成了J,委托人联系不上,但因为这次的任务是‘暗杀本届浮金游戏的庄家’而不是‘暗杀A先生’,所以任务目标修改为J先生,了解?”

黄少天“啧”了一声,把耳扣摘下来随手扔到装着衣裤的塑料筐里,那小玩意儿沿着衣料一滑,往边角里撞出一声细响。

黄少天先是脚步一顿——也不知道那头专注于通讯的肖时钦有没有耳鸣,跟着又毫不在意地裸着身体穿过安检门。

带着面具的安检员隔着手套捡出塑料筐里所有金属物件,投入了一旁印着“禁止携带”字样的分类盒里。

“好吧,”黄少天见状,耸了耸肩,再一摊手,先顺势接过了主办方发放的“入场道具”和过了检的衣物,跟着随口抱怨了句,“但愿我男朋友别知道我刚把定情信物喂了狗。”

话音刚落,便被面具男粗暴地推进了笼子里。

 

黄少天算是久闻浮金号的大名,尽管没上过船,但毕竟有中间人肖时钦的情报支持。

他默不作声地占据了一角,陈旧的铁笼子散发着一点稀薄的铁锈味,颇有种鲜血淋漓的错觉——不过这种气味的联想很快便被陆续进来的人打散了。

铁笼不足十平米,却满打满算塞了二十来号人,名义上自愿上浮金号的,不是寒酸穷鬼,就是亡命之徒,哪一种似乎都跟不修边幅长年绑定,因此劣质烟草混合着壮胆儿烈酒的气味便浓郁地包围了里头的人。

这让黄少天有点怀念十几个小时之后他挣扎着爬出来的温柔乡,手冲耶加雪啡与全麦三明治给予他一种切实活着的感触,以便在这之后再次投身刀口舔血生死一线的旅途。

职业杀手或许大多都乐于醉生梦死,但是对黄少天而言,他只醉生,不梦死。

塞满人的铁笼“哐当”一声关上了门,起重臂缓缓落下来,将铁笼与其中的人摇摇晃晃地吊起来——刚离地不到半米,却又被面具男挥手拦了下来。

黄少天被这点停顿打断了对耶加雪啡香气的怀念,聊胜于无地朝着笼子外头掀了掀眼皮。

铁笼的门被重新打开,外头一个戴着宽大墨镜的瘦高男人偏过头,冲簇拥着他的面具们略一点头,便干脆利落地抬起长腿,一矮身钻进了人满为患的笼子里。

这男人看着便与笼子里的“原住民”格格不入,一身无处不服帖的西装,打理精细的头发堪堪垂到挺立的衣领上。

黄少天自下而上,从男人裤腿下的脚踝一路看到架着墨镜的鼻梁。

这人如入无人之境似的穿过人群,走向笼子的最里面。

起重臂重新吊起了笼子,他们脚下便不在是湿润的码头,而是绵延的海浪。浮金号的全貌前所未有地迫近,西沉的太阳光有气无力地照耀着桅杆,为这艘掩藏着无数辛秘的巨轮镀上一层金黄的颜色,诡异又艳丽。

等到笼子被放到甲板上,这位临时上车的朋友刚好站定在黄少天面前——似乎是隔着墨镜打量了他两眼,便移开了视线,在铁笼缓缓的移动里脱掉了西装外套,又摘下了墨镜,最后把过长的头发绑了起来。

至于由此引来的或赤裸或探究的视线,一概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美人。”黄少天环视了一番铁笼,最后毫不避讳地吹了声口哨。

 

“走投无路的英雄们,”衣冠楚楚的J先生环顾全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欢迎来到浮金号。”

船上的主厅——至少是开放给这群拿笼子装上船的家伙的主厅——是完全封闭的,从里面无法看见船舱外面的光景。

然而随着J先生的话音落下,主厅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夜幕降临了。因为浮金号在一声长鸣后,正式起航了。

与此同时,主厅里也终于出现了面具与J先生以外的面孔,穿着性感的女侍者托着酒盘,笑容可掬地走进人群里,或多或少冲淡了一点“英雄”们紧张的气氛,甚至有几个落魄惯了的男人被近在咫尺的酒和女人引开了注意力,以至于J先生不得不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这里没有规则,也没有道德,只有金钱,美酒,女人,”他说了一半,突然顿了顿,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黄少天的位置,“——当然也有男人,浮金号上应有尽有。”

显然黄少天过安检那会儿嘀咕出来的半句嘴炮已经被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上去。

黄少天便好整以暇地仰头冲J先生勾起嘴角,举了举杯,杯子里的冰块在清水里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J先生笑了笑,继续说:“只是,想要得到无论什么,都需要各位完成一个游戏,一个简单、文明的小游戏,除了以下几项游戏规则需要全程遵守,我们并不限制任何其他的行为。”

黄少天对这种毫无寒暄,直切正题的开场并无意外。

J先生这样的人,能亲自出来主持浮金游戏已经算是冒险了——在他之前,必然有很多其他杀手混进来过,试图取浮金庄家的性命,并且都没有成功。

这里的很多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毛病,脑子不清楚恐怕只是一个过分循规蹈矩的问题。

黄少天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人群的最边缘,他耳里听着J先生几乎是面向学龄前儿童的规则讲解,眼里看的却是这群参与者的侧脸。

这里面有麻木到失去一切知觉的行尸走肉,也有刚刚被酒精与情色唤醒的野兽,间或混迹了几个平静里带着点不屑或自信的,恐怕就是浮金游戏里的“老手”了。

因为肖时钦的存在,黄少天早已经把规则摸透了,甚至因为肖时钦强买强卖情报之外的分析,而被迫灌了一耳朵算法公式概率论之类的玩意儿,很是痛不欲生。

浮金游戏的规则比起公海上的其他赌博船,游戏规则的确非常简单,一共三种牌面,一种筹码,牌面是石头,剪刀,和布,筹码是子弹,所有玩家在游戏开始时都会获得30张卡牌和10枚子弹,需要在三天的游戏时间里,通过牌面的输赢,决定子弹的归属,获胜条件为个人拥有的子弹超过10枚,且卡牌全部出完,在游戏期间,只要达到获胜条件,随时可以申请进入安全区,放弃之后的游戏时间。

“……使用过的卡牌,无论输赢或者平局,都将被回收。”J先生示意玩家们打开手里的道具袋,“而子弹除了是各位的筹码,也会是游戏时间内唯一的货币,这三天里的食物,客房,以及客房区里的一切服务和权限,都需要消耗不同数量的子弹。”

原本还相当镇定的大部分人听完,都不约而同再次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而少数以酒精缓和紧张感的玩家,讽刺地在游戏规则刚刚公布时,眼底就染上了迷茫微醺的色彩——这就是毫无防备接下入口食物的下场。

黄少天的视线逡巡一圈,最后仍然落到了格格不入的美人身上。

他哪怕站在主厅里,手里拿着道具袋,也始终不怎么像会来到这里的人。比起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他恐怕与台上衣冠楚楚的J先生更像一路人。

美人与他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却还是感到了他的视线,偏过头来,准确地与黄少天对视了一眼。

黄少天略微愣了愣,照例冲面无表情的高冷美人举起了手里一口未动的冰水。

台上J先生终于说到了最后一条规则:“每天游戏开放时间为早上8点,到晚上8点,子弹与卡牌只能通过游戏进行增减,禁止私自交易,每天晚上8点,至次日早上8点,游戏暂停,玩家可以通过非暴力且双方自愿的方式互通有无。最后祝大家游戏愉快。”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J先生为此彩排了很多遍,总之当他关上话筒,转身离去的时候,主厅里的挂钟刚好走到8点。

人群里有片刻的寂静,跟着便四散奔忙起来。

两个大约是彼此相识的“老手”在一个新鲜出炉的醉汉肩上轻轻一推,等人委顿在地后,凑上去轻声问他讨要子弹,等来一声下意识的应答后,便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所有的子弹。

旁人有样学样,却因为其他目标醉得并不严重,而引发了口角与奚落——也仅限于此,一旦斥诸拳脚,便立刻被无处不在的面具当场制服。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黄少天甚至还没彻底把视线从与美人的对视里收回来。

美人却在疏朗的钟声里冰雪消融似的冲他笑了笑,迈开长腿,跨过人群里的一地鸡毛,站在他面前,略微低头直视着他,连水都没有装的空杯子十分敷衍地与他碰了碰。

他的语气同他本人一样高冷,又与空杯子一般敷衍,内容却意外热情直接。

他说:“一颗子弹,陪你睡一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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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樵

ky退散,一边ky一边蹭文出门掉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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