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策x周泽楷


一个悲伤的故事,黄王那篇有一部分忘记发邮箱了……不想重写,于是喜悦地开了个新坑(。

女票好久没出镜了,其实这个文是这么来的。

女票:当我写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写写乐哥 [乐哥非洲人设定大纲.jpg]

我:当我写不下去的时候,我……我就去搞周周:)


预警——

女装攻,慎。策爷是个大写的攻。

OOC&HE。


1.


通常情况下吴羽策脾气不好,而在虚空众人所认知的通常情况之外,他的脾气简直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十拿九稳的案子被人横插一脚截了胡,生生给分去了一杯羹的意外显然属于这个糟糕的范畴。

李迅一早过来飞快地看完了邮件,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熬到十点整,终于雀跃又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打破了因为吴羽策不出所料的迟到而蔓延至今的沉默,清了清嗓子,顶着一众实习生战战兢兢的眼神跑去问李轩,“老大,你看没看过微博上的《还珠格格》梗?”

李轩一时没闹明白他这是哪一出,微博上的梗铁定是看过的,然而还不知道李迅作的是哪门子妖——也许更可能是作死。

于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李轩谨慎地说,“并没有。”

——假装自己每天午饭以前的工作时间十分充实,微博热门什么的一样也不知道。

李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对着难得安分守己沉默得像昨天那个轮回代表的办公室小伙伴们侃侃而谈,“五阿哥做了导演,金锁如今人称范爷,只有尔康变成了表情包——这说明了什么?”

盖才捷隔着走廊的透明玻璃瞧见一抹气势凛冽的血色裙摆,坏心地给李迅捧哏,“说明了什么?”

李迅迅速切换到单口相声模式,一拍李轩的办公桌,“同人不同命——同窗不同命啊!你们瞧瞧,同样是R大出来的,有人安安稳稳研究生毕业半句话也讲不出来,还能恃靓行凶靠着美颜盛世上谈判桌大杀四方,有人大学出来摸爬滚打三两年要方案有方案要口才有口才——”话说到一半,吴羽策在他身后径自推开门,李迅急中生智硬生生把那句“却隔三差五要做个气急败坏的人妖”咽了回去,转而盛赞起昨天刚刚折在人家轮回新人手里的他自个儿的顶头上司,“……要颜值有颜值明明能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然而大千世界里总有那么些个神鬼牛魔拦在我大虚空的崛起之路上,真是令人扼腕——嗷!”

吴羽策眼皮子也没抬,靴子坚硬的跟受限于裙子的长度,行云流水踹在了李迅腿弯里,后者差点直接五体投地对着自家总监行个大礼。

妆容精致的虚空创意总监对于致力于作死和八卦的同僚的哀嚎毫无恻隐之心,转身又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把安安静静等在外面被李迅盖章“恃靓行凶”的周泽楷让进来。

 

周泽楷在虚空工作室满屋子的咖啡香里捧着一杯甜到发腻的热巧克力发呆。

他身前吴羽策的座位空着,在加班中奋力改提案的人若有所思地放下清咖和热巧克力,拾起桌面上的烟盒火机漱口水去抽烟室找灵感了。

先前订咖啡,吴羽策听到他艰难而坚定地挣扎着说出来“热巧克力,双份糖”时毫无意外地露出了一个仿佛已经被甜到齁的牙疼表情,而深邃的眼妆放大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情绪。

周泽楷想他们从前不熟,所以吴羽策当然不知道自己嗜甜怕苦,一点咖啡也不沾。

然而这并不妨碍周泽楷欣赏咖啡的香味,也不妨碍他慢慢回忆起他们无甚交集的同窗的四年。

吴羽策当年习惯于独来独往,相比于周泽楷天天回家好吃好喝,一日宿舍也没睡过的优渥,他几乎是被迫搬出了学校寝室,租住在老校区后门口的老式楼房里。

大学里的男孩子,尤其是赶上早上第一节课要点名的男孩子,大多数蓬头垢面睡眼惺忪,当时他们专业里周泽楷和吴羽策是两个异类,然而两人的差别大概可以区分为恰到好处与过犹不及。周泽楷早上要从家里过来,自然是要收拾齐整的,况且长着周泽楷那么一张脸,无论怎样也是能在男女比例十分惨淡狗生艰难的文科院系里占尽舆论优势的。

吴羽策最早还住寝室里,别人都在睡觉,他大早上爬起来洗头冲澡,吹风机轰隆轰隆地响,连下楼买个饭那个快递都要从里到外换套衣服,拿他有缘无分的室友的话讲,就是恨不得天天出门画个妆。当然说这话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吴羽策搬出去单住之后,真的留起了长发画起了妆。

然而吴羽策被冷漠以待并不是因为他异类似的生活习惯,而是因为他与多数人相悖的性取向。

到了大学还整日与诗词歌赋现当代文学缠缠绵绵的男孩子比起撸着袖子在通宵教室里锯木头的工科狗,显然是稍显弱气的,两者之间的落差从本院系的漂亮妹子大多找了其他专业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就可见一斑,而这个事实里永远不缺人追的周泽楷和吴羽策又被迫站在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第一个大肆宣扬吴羽策的性取向的人已经无法考证,反正等到传言沸沸扬扬简直可以现场写一部狗血淋漓的腐向青春伤痕文学,有姑娘大着胆子去找吴羽策求证顺便强行失恋的时候,吴羽策认得十分干脆。

平心而论到这个年代,有个话也没讲过两句的同学是Gay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无关痛痒,然而吴羽策作为一个生活精致又潮到飞起的基佬,在大多数场合都实力压制着某些抱着团不修边幅的弱鸡宅男,这就让有些人不能忍了。

 

周泽楷头一回同吴羽策说话——毕竟他大多数时候不说话——是在老校区教学楼的洗手间里。

他们平常都在马路对面的新校区,难得一节选修课凑着教授的时间排在了人生地不熟的老校区,周泽楷坐定了才看到教室另一个角落里的吴羽策,远远地点了点头,互相都没有坐到一块儿凑个堆的意思。

周泽楷还记得那天早晨他多喝了一碗豆浆,下了课在楼里找洗手间。老式的教学楼里空间小,男厕只在二四六楼,四楼的还贴了张年代久远的维修禁用通知。周泽楷后来想,上行两层与下行两层,脑子正常的都该选后者,然而他那天偏偏鬼使神差地多爬了两层楼梯——然后在空空荡荡的六楼碰到了被堵在洗手间里的吴羽策。

堵他的大概是老校区的体育生,一看就挺能打,里头还混了两个画风迥异有点眼熟的弱鸡。

听见脚步声,弱鸡率先回头,看到是周泽楷,一脸紧张地恐吓他,“周……周泽楷,别多管闲事!”

周泽楷还没有来得及表示,当然他恐怕也没打算开口,领头的那位就嗤笑了一声,“你们那儿真是盛产娘娘腔,一个接一个的还没完了。”

弱鸡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劝他大哥,“这……这个……不能动……”

大哥接了包弱鸡塞给他的烟,朝着周泽楷轻蔑地笑了笑,一群人继续挡在厕所门口,丝毫没有让周泽楷解决人有三急的意思。

周泽楷瞥见丑得不能直视的香烟壳子和弱鸡立起来的POLO衫领子,觉得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

被堵在里面然而并不想上厕所的吴羽策比周泽楷还要不耐烦,蹙着眉扬了扬手里的马夹袋,语气冰冷,“穿这个是吧。”

他面无表情地脱去开衫和T恤,露出漂亮匀称的腹肌,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下不去手放衣服,于是隔着堵在门口的人群,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丢给外面的周泽楷,然后换上了不知出于什么缘由总之目的是羞辱的裙子。

那一刻等着脱身的吴羽策和等着放水的周泽楷都觉得这个羞辱的方式实在得要给满分,毕竟能买到各种意义上都丑到飞起的裙子也挺不容易。

认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拳打四面八方的领头大哥拿手机对着吴羽策咔嚓咔嚓一阵拍,得意地大笑,“死Gay娘娘腔穿这身还挺好看嘛!”

弱鸡和跟班狗腿地附和。

吴羽策:“……”

周泽楷:“……”

两人都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周泽楷从包里掏了个环保袋把吴羽策的衣服装好放到一边时,吴羽策已经穿着城乡结合部画风的裙子面若冰霜地穿过了门口自认胜利的人,他冲着周泽楷偏了偏头,尽管两人话都没说过,吴羽策还是觉得对方应该能领会到他“你左我右”的分工暗示,毕竟周泽楷已经无师自通地帮他保持衣物的整洁。

而真相只是周泽楷真情实感认为如果吴羽策换不回原本的衣服,势必要送他回家的自己面临着审美缺失以丑为荣的可怕猜疑。

等到两人不知为何默契十足地打完架,才来得及互相对彼此的武力值表达一下惊叹。

吴羽策惊讶于自己能看明白对方疑惑的眼神,“我练过,你身手也不错啊。”

周泽楷在脚边横七竖八一地狼藉里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他觉得吴羽策一个人也搞的定这几个虚张声势的半吊子。

吴羽策继续回答他,“里面脏,不想动手。”

周泽楷:“……”

他默默把窗台上的衣服口袋递给吴羽策,觉得这个理由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吴羽策避开一摸一手灰的墙壁,凑上去扶着周泽楷的肩膀穿裤子,九分裤底下重新露出来了干净劲瘦的脚踝,他漫不经心地问周泽楷,“你怎么跑上来的?”

周泽楷老老实实说,“找洗手间。”

吴羽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得真巧,不过这栋楼停水了,我建议你别进去,换个地儿。”

最后吴羽策把周泽楷带回了他的住处。

周泽楷目的很明确,换了鞋进屋略略停顿,就直奔卫生间而去。

吴羽策目的也明确,他翻了一瓶润滑油,一盒安全套,扔在了茶几上。

等到周泽楷出来,他歪在沙发上对着人笑,“选润滑油给我上,选套子我给你上,”他伸腿踢了踢茶几边上的纸篓,“选这个就帮我把垃圾带出去。”

周泽楷站在他面前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慢吞吞地绕过堂而皇之放着润滑油安全套的茶几,弯下腰在吴羽策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啄,然而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吴羽策刚才又村又土的女装造型,简直硬不起来。

他觉得吴羽策心理素质真好,然后帮对方把空落落的垃圾袋带下了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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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樵

ky退散,一边ky一边蹭文出门掉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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